《令大學頭痛的中文》閱讀報告

這是我假期後要交的作業之一……

我可沒迫大家看喔。
因為是很悶的,文法也亂七八糟XD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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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剛開始讀這本《令大學頭痛的中文》,我就已經感到疑惑:怎麼會有校友罵自已的母校呢?而且無視「家醜不出外傳」的意念,向公眾公開這件「荒唐」事。香港多間大學都不會這樣做吧?如是者,我為了尋找這個問題的答案而看下去,也想看看不快之士如何運用母語作出文雅的「吐糟」。

書中大部分筆者對「中文大學以英文授課」一事都感到悲哀、無奈、甚至絕望,然後又說中大這個不好、那個不該,最後又提出外國做法和改善方法。咦?這個過程好像似曾相識。那不是父母對兒女、老師對學生的勸勉嗎?要是兒女學生有甚麼行差踏錯,父母老師必會感到失望,然後又引領他們歸向正途。要是一個人做錯了事,又沒人告訴他那是錯的,那很自然地做錯事的人會繼續錯下去、永遠分不清是非黑白。正如中大以外的學校般,極少會如此批評自已母校。當然也有可能是學校本身做得好,無可挑剔——雖然誰都知道世上沒有完美的事。「玉不啄不成器」,無論是自我批評或他人批評,都能使日後做得更好。就連《鄒忌諷齊王納諫》中也是因為群臣進諫,令齊王知道自身不足、知道要改進的地方,最後令各國歸順並效法。這麼說來,中大的校友是名符其實的「說諍言的『真』友」,會自我反省、批評,這樣才有更進一步的機會,這是其他大學沒有的機會。

對於那句「改名為香港英文大學」的諷刺性笑話,那確實可以當作笑話看。但事實上,無數的笑話都從文字哲理引申出來的。「香港英文大學」,那除了是「純粹名字解釋」的問題外,更是「理念」的問題,一個團體、甚或是組織,它是為了某個目的而被建立的,當目的不存在或被扭曲的時候,即代表該組織的存在意義已被抹殺。現在,中大的政策就是為生存不擇手段,忘卻背後的存在意義及其目的。我以前聽師長們說,部分學校曾被人批評為「學店」,是因為教育被商業化,當業績不理想,就能以「迎合市場需求」為目的,而被人任意改變及扭曲。中大用英文教學,她的存在意義已被改變及扭曲。

香港,在這個自古就納入中國版圖的英國殖民地,要在學術語文作出用中文還是英文的決擇實在困難。書中曾多次提過德國方面的問題,也列舉過很多和德國相關的例子,的確,用史事來証明自已的觀點是比較有說服力的,但他們沒有想過,德國並無成為他國的殖民地,所以不太適合作例子的對象。香港會重視英文,除了因為國際化外,還要考慮「殖民地」的因素,因為殖民地的關係,不少英國文化都入侵了中土,慢慢養成中西相融的局面,現在說香港中大要完全用中文教學,實在相當「獨特」並具爭議性。德國倒是因為學術、商業等理由而自動「歸順」於英文,本土語言明明沒有受影響,卻自己親手捨棄。那是怎麼一回事?

這是怎麼一回事?這不再是教育的問題了,這是一個社會現象。如果一名學生說學習的意義就是有助賺錢,那証明現在的教育是失敗的。因為重視的並非學生的思考、批判、對社會有承擔等價值觀,而是經濟效益。不學好英文就找不到好工作,找不到妤工作就沒錢,沒錢就不能在現代社會生存。啊?用生存威脅學生學英文,怎麼搞的?這跟古時的奴隸制有甚麼分別?補充:無可否認,沒付出就沒收獲也是正確的。但該不會要我們連思考都有阻礙吧?「我思故我在」,書中多篇文章提到,思考永遠是用第一語言的,要是用外語,就會在思考過程中多加一個翻譯程序,那是腦公路上的路障、是導體上的電阻、是田徑上的跨欄、是考卷上的填充題的空格,會影響腦中資料傳達的速度。一台電腦,本來的作業系統就設定是英文,如果說加進「中文化套件」就行的話,是會出現很多問題的,名詞翻譯問題不在話下、連內部也會產生很多矛盾,所以最後也落得「重新安裝」或更換作業系統的下場。可是,人腦可以重新安裝或更換嗎?我們的思考能夠加進「英文化套件」就行了嗎?

香港很難搞好中文教育,教統局局長李國章先生是英式貴族,特首曾蔭權先生最多也是養一堆錦鯉。大學會議全用英語(還好立法會會議為了讓公眾聽得懂、還是用廣府語言)。上樑不正,下樑未至於歪也未必正,中大在這個抑中揚英的社會上,的確比其他大學生存得困難。

中大究竟要成為象牙塔還是加入巴別通塔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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